《破‧地獄》朱栢康專訪1:當基督徒飾演喃嘸師傅

「無論在於郭志斌還是朱栢康,破地獄都跟做一齣戲沒有分別。」電影《破‧地獄》中的郭志斌只視喃嘸師傅為餬口的職業,做法事時偷偷睇波,甚至直言甚麼幫到他就信甚麼。飾演郭志斌的朱栢康是基督徒,他在專訪中坦言做這個角色前也有掙扎,經過祈禱尋求後決定接拍,認為這電影本身很有意義,也並非賣弄以至傳揚道教。雖然過程中也遇到靈異事件,但當中也有上帝的恩典:「我總覺得上帝不是那麼死板的。」

由於《破‧地獄》涉及宗教題材,朱栢康接到邀請時也很糾結,問過教會弟兄姊妹意見,也參考基督徒藝人前輩經驗,弟兄姊妹覺得這只是工作,不需要如此限制自己演的角色,而他看過劇本後也覺得,整齣戲並非賣弄或鼓勵人相信道教,只是透過儀式引申討論家庭關係、人生苦難等問題,更笑言:「加上我角色又不是真的相信。」看過電影,大概也會同意,即使對郭志斌來說,破地獄也只是工作,不過是一場戲。

「我不能代上帝說話......但我總覺得上帝不是那麼死板的,上帝的動工是超越形式。」朱栢康這樣說之前,也說自己「真的要小心點說」,想了一會才吐出這段話。即使在接拍之後,他仍禱告求主在這事上引領他,也希望自己沒有選擇錯誤,而在拍攝期間所經歷的恩典,以至在電影播出後有基督教媒體邀請他受訪,他也說:「這對我來說是一件事來的,好像當中有主的旨意。」

在拍攝過程中,飾演喃嘸師傅當然要練習如何破地獄,舞台劇出身的朱栢康說他就當是排戲、練跳舞,但有一次到廠房拍攝時,練走位才不到15分鐘,視覺竟然突然模糊。他在訪問中脫下眼鏡說:「這是平光鏡,我沒有近視、遠視、老花,那天我睡得足、夠精神的!」他聽到站在不遠處的服裝指導叫他,卻完全看不到對方的樣子,他就說:「今天要先停一停了。」

朱栢康也遇過不同的「狀態」,曾經到排戲地點時便感不適,每當離開後感覺又消失,回家後臨睡前家貓突然站起,不斷望著幾個位置,自言有「敏感體質」的他立即不斷念主禱文,不久家貓便放鬆入睡。自此,朱栢康每次「開工」都不敢掉以輕心,會將通告轉發給弟兄姊妹,請他們代禱。

及後的拍攝中,朱栢康形容有很多magic moment,好像電影的結尾黃子華臨上車時,有一束光照射在他身上,他說這不是CG也不是打燈,當天早上還下著毛毛雨,導演雖然想拍陽光也打定輸數,「結果到那一刻,那束光就出現了。」另一場黃子華幫韋羅莎處理兒子屍體後,離開義莊在門外擁抱,即有白鴿從左下角飛出,他說這既不是CG也不是劇組放的,而是野生的白鴿剛好出現,「對我來說,還是白鴿的象徵」。

演戲經驗豐富的朱栢康說,這次拍攝過程中的溝通、劇組人員之間的默契,在「混飯吃」的製作中不會有這樣的能量,「我在這個過程中很受落、很喜樂、很喜悅。雖然故事好像有點悲傷,但拍攝過程我是很享受的,我也覺得是上帝的恩典。」

對於拍攝過程中的靈異事件,他指聖經中其實也提及靈異的東西,好像主耶穌都要把鬼趕去豬群裏,然後豬群就跳落懸崖。他記得自己還未回到上帝懷中時,也曾問過一位弟兄應如何理解靈異事件,對方回答:「魔鬼的能力都很大,因為魔鬼也會用神的形象出現,所以我們要分辨清楚。」他認為,這些東西的出現,只會更鞏固他對上帝的信念,「你們愈出現,就愈告訴我上帝是存在。」

生於道教家庭,卻在教會學校成長,從小朱栢康已覺得與主耶穌之間有親密的關係,信仰問題卻成為他與家人之間的張力所在。與郭志斌同樣曾面對「一家兩教」,朱栢康的經歷卻與其角色完全不同,究竟他是如何面對?請留意專訪下篇。

文:LikHang
訪:LikHang、Bet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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