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工學生面對的掙扎

近日社工學生的實習突然受到關注,除了像Youtuber床哥這樣的「知名學生」,一般的社工學生,在這個時代裡,又面對怎樣的處境和掙扎?

宏恩基督教學院社會工作學院助理教授陳家傑觀察到,近兩年接觸的學生,受社會狀態影響甚多。他常問新生:「你覺得現在生活在香港,感覺怎樣?」不少人卻空泛地回應:「不知道。」當關係慢慢建立起來,他再慢慢鼓勵學生表達自己,往往會發現,他們其實有很多感受,卻是不知從何說起。

「死啦,出咗嚟做社工,係純粹派福利,定真係幫到弱勢群體㗎?」這是社工學生聽了老師的分析、自己睇新聞後的疑問。陳家傑指出,讀社工大概都是學生自己選擇,沒有人逼他們來讀,當中不少年輕人都想嘗試做社區工作,即所謂「落field」,而不是只在院舍或中心工作,但這些學生卻有不少擔心。

「如果落區做嘢,有街坊話要示威、同政府官員對話,應該點呀?」陳家傑面對這樣的疑問,感受到學生心中的不安:他們擔心表達會「踩到線」,隨時「未畢業就知道自己唔駛做社工」,甚至是「開街站講嘢」之後,「會唔會突然間有人去我屋企搵我?」

在這種擔心背後,陳家傑看到,學生對現在的社會氣氛感到窒息:「有一堆青少年,其實很想透過自己的事業發展,去讓這個社會變得更好。但似乎他們所想的『好』,跟他們每天吸收到、由權威一方所發出的信息,當中的『好』建構出來的圖畫很不同。」

「想講嘅、要講嘅,唔知點講。講完,後果會唔會完全係自己想像以外㗎?」這些都是社工學生的想法和擔心。對比他接觸近年移居加拿大或英國的社工,陳家傑指他們縱使會覺得語言生疏,但卻可以聽到「有創意的反對式的說話」,認同的可以一起圍爐,不認同的聽完就算,不會有甚麼擔心,「對比我現在的學生,他們有些就很擔心了。」

文:L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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