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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bberBand訪索馬里蘭 見絕望中的希望

RubberBand十年前曾到訪津巴布韋,目睹當地的貧窮饑饉後回港創作《We are One》一曲。RubberBand的阿偉、6號和泥鯭早前再隨宣明會探訪非洲索馬里蘭,與當地的災民分享與交流。從身處百般挑戰的當地人中,三子卻反而看到他們在絕望中仍有希望,還有對「自己地方」的一份愛。

在9日行程中,RubberBand三子探訪多個當地流徙者的臨時收容營地,流徙者大多因旱災或武裝衝突要離開家園,住在用尼龍袋、布碎、爛銅爛鐵等簡陋材料搭建的帳篷中,又有機會跟營內的孩子一起踢球。三子又參觀學校,與當地同學聊天,並以音樂互相交流。

阿偉記得他當時問一個孩子:「你將來大個想做咩?」大概連飛機也沒乘過的孩子竟然回答:「我想做機師!」阿偉現在想來仍然感觸:「生活嘅困難,都無影響到佢哋嘅理想同志氣。做唔做到,無人知道,但至少喺佢哋小朋友嘅階段,對將來都會睇到一份希望。」

在索馬里蘭這個地方,無論是水源、糧食、教育、醫療都面對困難,資源短缺之餘,更常面臨旱災,「我哋經過一百幾十條河,其實係無見過有水」,但同時他們卻會面對水災,一場雨下來,整個城市就已被掩沒。加上派系鬥爭、武裝衝突,天災加上人禍,阿偉口裡鼓勵孩子努力實踐機師夢,心裡卻知他再努力也未必能圓夢,而是要視乎世界對這個地方的關注和支持。

「每個地方有自己嘅ups and downs、興同衰。」當以為這個地方一直飽經憂患,6號卻分享說,當地70年代的獨裁者曾大力發展經濟,首都也一度相當輝煌,「香港有經歷艱難、世界又艱難,大家都係會各自經歷自己的ups and downs,不過可能呢個時候你需要幫助、嗰個時候我需要。自己好似OK啲嘅時候,你就可以顧吓身邊喺慘況中嘅人。」

旅途中有件小事令6號印象深刻,有一次他在路邊小解時,突然聽到很低沉、「好似侏羅紀」的叫聲,嚇得他半死。當地人卻告訴他,這其實只是駱駝的叫聲,在當地很常見,也沒攻擊性。他事後回想,那一兩分鐘之間的害怕,就是他作為一個城市人,去到野外就變成「一個好唔掂嘅人」,「你可能有威威嘅地方,但可能喺某一個時空同場景,你都係好愚鈍,都係需要被幫助。」

從索馬里蘭回到香港,泥鯭覺得香港人也能從索馬里蘭人的態度中學到一點東西:「幾絕望都好,佢哋都會愛自己嘅地方,同埋想用自己嘅能力,去幫助呢個地方。」他記得曾到訪一個職業培訓中心,一個教IT的老師是在國外大學畢業,擁有計算機科學學位的他,明明在外面也有很多機會,卻選擇回國教自己的同胞、造福這個地方,「我覺得係愛自己嘅地方、愛自己人嘅一種表現。」

對於RubberBand來說,他們想為香港這個地方做的,就是透過寫歌和唱歌,宣揚想講的訊息、保留所擁抱的價值,他們打算為這個行程寫一首歌,希望可以很快問世:「如果我哋真係愛呢個地方嘅話,無論我哋去到邊度,我哋記掛住呢個地方、想呢個地方好,我哋做任何嘢,都希望幫到呢個地方,咁樣就夠。」

文:LH
圖:世界宣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