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4月15日──法國巴黎聖母院大火5周年。聖母院在12世紀興建，法國大革命時曾被拆得體無完膚，然而復修後又繼續見證城市的生生滅滅。所以當2019年聖母院陷於火海，尖塔與頂樓燒至塌下，幸好兩座鐘樓完好無缺，教堂內大部分畫作及聖物都保全得住，法國內外不論是否宗教界，都憂心會否無法重建這座聖堂。

雖然同樣希望重建，如何重建卻成為當時法國各界的爭議點。法國總統馬克龍本來想用當代建築風格復修被焚毀的尖塔與閣樓屋頂，卻引來反對聲音，認為應該盡量保留原有的風格。

台灣媒體《轉角國際》2019年的廣播節目，則介紹了德國、日本面對類似情況時的做法。同樣是聖母教堂，德國的德勒斯登(Dresden)聖母教堂在二戰時被炸成廢墟。重建後的教堂某些石頭明顯較黑，原來是建築師刻意用上廢墟的一部分殘骸，讓來者可以記得戰爭之痛。

至於日本，長年戰火中不斷被毀、復修的大阪城，最近安裝了電梯，卻並未招來太大反對。節目主持人覺得，復修者只是覺得大阪城是屬於所有日本人，也應該包括長者，而電梯正是為他們而設。當名古屋城提出的復修計劃不打算安裝電梯，反而認為是「歧視」高齡人士。

疫情爆發，預備重修時又發現一個19世紀建成的地下保暖系統，藏著一些中世紀的文物，包括一副鉛制石棺，所以法國政府與教區直到2021年才推出詳細的復修計劃。當他們提議在教堂加設照明系統，讓來客看見聖經經文，又用當代藝術家的作品取代某些少人用的靈修畫，卻招來右翼報章《費加羅報》(Le Figaro)發起聯署反對，其中不乏藝術及學界人物。他們認為這是不尊重教堂應有的神聖，但主辦復修工作的杜寧神父(Father Drouin)卻認為，教堂歷來一直向藝術家的作品開放，邀請當代活躍的藝術家展出作品，只是延續這個傳統。

將在今年年底重開的聖母院，最後沿用尖塔設計，卻安裝了消防系統，避免火災再次發生。聖母院將是首間用上消防系統的法國大教堂。

文：J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