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係萬聖夜，尋晚小編行過旺中，已經見到唔少後生仔女帶住頭飾，著住黑衫，甚至有個男仔對耳扮到好似精靈，唔知今晚會唔會更熱鬧？話說萬聖節同聖誕節調返轉，聖誕本身係慶祝太陽神誕生嘅「異教」崇拜，後尾大家只記得係基督教節日，萬聖節本身就係愛爾蘭秋冬之交嘅慶典，鬼怪出沒，雖然基督教想用「諸聖日」取代萬聖節，最尾反而係諸聖被遺忘，而南瓜與骷髏流行。

▍    你係鬼怪定係聖神？

萬聖節本來是愛爾蘭凱爾特人(Celtic)的薩温節(Samhain)，標示秋季在10月31日結束，冬天在11月1日來臨。當晚有鬼怪會趁黑夜出沒，像巫婆、惡魔、地妖等。

為了吸收但同時轉化萬聖節的民間風俗，教宗後來將11月1日定為「諸聖日」(All Saint’s Day)，定前一日為「諸聖日前夜」(Hallow E’en)，其實就像Christmas Eve是「平安夜」而聖誕是主要節日，Halloween本身解做「萬聖夜」，「諸聖日」才是主菜。聖人多有護祐的神通，不時顯靈，所以這既能滿足民間渴求超自然力量的傾向，也算是符合大公教會的信仰。

但薩温節同時有另一比較親近的面向，就是流浪的亡靈會在當晚歸家。亡靈歸家的主題，就不只見於愛爾蘭傳統。今天的萬聖節雖然仍有驚嚇的鬼魔元素，但也有較無害的角色扮演，可能因為驚嚇與歡慶，同樣根植薩温節的古老傳統。

▍    講故事或禱告追念亡靈

如果你有看過電影《Coco》，應該記得墨西哥亡靈節——如果沒有生人記得亡者，靈魂才會真正消逝，走向彼岸虛空。但11月2日的亡靈節卻並不哀傷，反而是歡慶，墨西哥人習慣在家中擺放先人相片，在亡靈節更在先人面前擺設祭壇盛宴，招呼朋友甚至路人，向他們講述先人的故事。也許我們會問，怎知道亡者真的回到了家？但即使是「未知生，焉知死」的孔子，也說「祭如在」，即使不知先人在不在場，拜祭時彷彿音容猶在，才有意義。同樣在秋冬之交的重陽，雖然比亡靈節多了份哀愁，追念親人的心思卻可能更加悠遠，因為先人不會再回來，你的思念卻會綿延下去。

天主教雖然跟儒家一樣不相信亡靈歸家，卻相信亡者終有一天復活，現在彌留在煉獄，所以定11月2日為「諸靈節」(All Soul’s Day)，（與聖人一起）為亡靈祈禱，希望生前追求上帝的美善卻未盡圓滿的先人，可以在漫長的磨煉中快點成聖，昇到天堂。

▍  又驚死又鍾意玩鬼

講起「鬼節」，除咗萬聖節，我地大概會諗起盂蘭節。其實佛教盂蘭節既慰藉先人，又超渡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係將惻隱之心延伸至鬼界，啲鬼唔得人驚，只係彌留人間嘅執念甚至愛意。現代人咁驚七月「鬼節」，會唔會係因為我地將死亡同恐懼推到生活甚至記憶邊緣？

唔得人驚卻唔知點解咁驚，得人驚又唔識驚，鬼片我地鍾意睇，鬼屋我地鍾意去，鬼故我地又鍾意講同聽。究竟點解？萬聖夜留呢個問題畀大家。

文：J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