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十九歲的我》阿佘談同行
《給十九歲的我》其中一位主角阿佘的成長幾經跌蕩,在片中自言「我又唔係未做過大逆不道嘅事,我都打過我阿媽,打完佢自己喺度喊。」與家人關係惡劣,在學校被同學中傷,也有老師看扁她,高中時期頻頻缺課。她早前出席突破機構包場的映後分享,卻說感激當時有老師給予空間,放任她在課堂上睡覺,私底下才關心她,「我心入面一路都記住,我係好衷心感激。」
談到「同行」的關鍵,阿佘認為「尊重」是非常重要,「通常『尊重這些字眼,都是被人不尊重時才用到。如果小朋友和大人衝突,一定是大人才有權利問『你有無尊重過我呀?』這些時候便是挑起雙方都不再尊重對方的開端,對話也便沒法繼續下去。」她認為「大人」常不自覺地勒索,但「其實大人和小朋友都是,當你覺得這小朋友不可理喻,你又知道自己有情緒時,你可以選擇遲些再跟他講。」
「我最感激的是我(在課堂上)睡覺時,老師從來不理我。」阿佘在高中階段,幾乎每天都不想上學,即使回校也是在睡覺,好像行屍走肉。她相信老師即使未必是體諒她,或許只是覺得作為中學生應自律,「但有時候你真的很需要一個空間,因為在屋企對住家人、在學校就對住老師,其實你沒有甚麼時間,真的可以對住自己,或者可以好好休息。你也不知道學生回到家中面對甚麼景況,佢返到來瞓覺,未必係眼瞓咁簡單嘅。」
「如果我情緒好差時,有個老師當住全班同學面,問我點解瞓覺鬧我一餐,我肯定情爆發跟那個老師對嘴,這對事情完全無幫助,我又會更不想返學,老師又繼續難堪下去。」阿佘認為「學生都要面」,老師私下跟學生傾談是表達一份尊重,「問返佢唔舒服定唔開心,就算學生唔願意回答你,但其實佢會知道,呢個老師原來察覺到佢呢樣嘢。」
令阿佘印象最深刻的,是當時她告訴一位老師無法準時交功課要遲交,即使她沒有任何解釋,但老師既沒有追問,也沒有責備她,「我心入面一路都記住,我係好衷心感激,同埋我會好專心上個老師嘅堂,因為我知道佢愛錫我。所以我都會用專心做好功課去回報,我都好感激同好珍惜。」
文:L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