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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豪:《破墓》與韓國基督教

《破墓》在電影結尾部份,飾演教會長老的葬禮儀師引用傳道書第四章的經文,那是導演張宰賢為表明自己的基督徒身份而特意安排的台詞。這是他在接受訪問時的解說。

由於電影的賣座和網路媒體的宣傳,韓國觀眾皆可知道張導演是有夢教會(꿈이있는교회)的執事。根據男主角崔岷植的說法,「張導是信實的基督徒卻兼有柔軟的思考」,所以合作愉快(《朝鮮日報》,2024年2月22日,OSEN訪問稿),韓文「信實」在此可譯為「敬虔」;「柔軟的思考」可理解為「兼容的思考方式」。

為該片作靈媒諮詢的資深巫術人高春子(고춘자)也表示,張導演的態度謙和誠懇、工作認真,所以她和同是「巫當」(무당)的媳婦皆留下難忘的體驗;她媳婦還自薦出演女主角「跳大神」一幕的助理,高春子本人則飾演金高銀(女主角)的祖母。她們還表示,本來巫師算卦的行業,並不是被尊重的職種,但是在拍片現場劇組人員對她們的禮遇,令人感動。

金高銀在飾演破墓儀式作法事的那一幕,據這兩位資深「巫當」評價,是像極了真實的靈媒「跳大神」,其實金高銀和飾演「巫當」助理的李到晛為拍好此角色,拜她倆為師並苦練了一年多。對金高銀來說,當初答允此角色的壓力也是自己的基督徒身份問題,還好得知導演也是基督徒並安慰她,「若真的惹上污靈問題,我們以禱告來得勝」,她便勇敢承擔此任務。

拍攝過程中是否遇到靈界物體的意外?根據高春子自己的描述,有。她說在醫院的那一幕,她感覺到污靈並以驅魔口氣趕走;在破墓的塋地附近,她也一一做了闢邪功夫。

看過《破墓》的觀眾知道,這是一部以驚悚敘事來講述韓國國難與跨代治療的電影,其中的隱喻不再贅述。但是一些靈界的原理,也值得我們注意,例如污靈在跨代的干擾和家族罪惡的承受等問題,仍是福音派教會有待研究的問題,不應單單是屬靈爭戰或靈恩現象的爭論。

個人認為《破墓》這種踩紅線的創作是冒風險而不宜仿效的;另一方面,韓國本身的「巫當」和占卜算卦人員已上升達一百萬之眾,其數量是牧師的五倍(韓國《基督日報》,2022年2月16日)的社會現象,是傳統教會要省察的。若你知道現任尹錫悅總統於競選大統領(總統)期間,手心也有「王」字符,以及他就任前急於搬遷總統府的措施,就明白南韓的巫術信仰在民間的影響。無論如何,舊約嚴禁交鬼的教訓和掃羅王求問靈媒的史事,都應該在今日重作提醒;當今在多元宗教中能活出兼容卻又有基督徒本色的人,應該是更有魅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