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者:留港定離港,咪一樣面對馴化壓力

最近台灣《文訊》講幾位香港作者,一句「留在香港的青年被馴化了」激嬲好多香港人。其實,話留喺香港嘅人(不只青年人)被馴化,同話離開香港嘅人逃避責任背棄身份,一樣咁XX(自己填充)。

或者咁講,香港人嘅「被馴化」係被動現在進行時態,唔係完成時態。我地每日、喺眾多事情上都面對馴化嘅壓力,呢個係事實,分別只在於我地係咪察覺、警覺呢啲馴化壓力,而喺能力範圍內盡力negotiate with the situations。

又或者得罪啲咁講,選擇同無可選擇而離開香港嘅人,一樣面對另外一啲馴化壓力。嗰啲各式各樣嘅馴化壓力,更加無形,更加唔容易察覺、警覺,令人更加容易conform。

上世紀因為進修,曾經喺美國小住兩年,當時感慨,「喺呢個社會一切太容易太安穩,好難實踐基督信仰。」教會裡面冇人知我噏乜。

張婉雯話,「沒有壓抑就沒有文學」。任何思想、信念、行動,都係一樣,都死於安逸。

一句到尾:周圍貼label,係最無謂嘅事,請高抬貴口。

(原載於作者FB,題為編者所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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